长安抒怀

情怀长安山(林坚)

发布时间:2009-06-24浏览次数:3005

       闽江之滨,仓前山畔,长安山麓,在被称为福州“文化区”的仓山,坐落着风景秀丽的母校——福建师范大学的校园。她的校舍环抱着长安山的四周,长安山与我慕名参观过的北京大学未名湖一样,形成师大校园有特色的一大景观。福建师范大学是我省规模最大、系科最全的高等师范学校。我与半个世纪以来从长安山校园走出的十万多名学子一样,对母校深怀殷殷的眷念之情。

我与长安山之缘


        长安山,当地(居住在周边的岭后、程埔、施埔、万里一带)老居民也称她为岭后山。我从小生长在仓山,幼儿生活和上小学、中学均在长安山周边。1969年告别仓山到沙县农村插队,1974年重返阔别5年多的仓山到福建师大中文系学习。所以对仓山、长安山,师大母校怀有十分深挚的感情!
       小时候,我居住的祖家与上三路福建师范学院(师大前身)大门口仅隔金星村150米左右的农田。家里每天开门或打开窗户见山——就可以看到长安山的全景。我是共和国的同龄人,印象十分深刻的是大约在三、四岁的时候,昔日龙舌兰、荆棘、杂树丛生和坟墓遍野的长安山突然出现坟墓大搬迁,长安山脚的金星村、岭后村农田被平整为体育场,并在体育场北边建成奶油色凸字形的“教工之家”(两侧为二层楼、中间为三层楼),一幢幢拔地而起的青砖教学楼、宿舍楼、图书馆高低错落在长安山四周起伏跌宕的山坡上。上世纪50年代中期至60年代“文革”前,福建师范学院共设有12个系,校部机关和外语、教育、物理、生物、化学等5个系曾设在离长安山1公里范围内的仓前山。当时,校部机关设在对湖路现海军机关大院内,化学系设在现校部机关(原华南学院),外语系设在陶园路一座很漂亮的有白鸽雕塑的教学楼里,政教系设在麦园路仓山区政府机关大院里解放前神学院红砖大楼内,生物系设在进步路原德国领事馆内,物理系设在上山路现省军区某干休所内。仓前山自1840年清朝鸦片战争福州辟为五口通商口岸后设领事馆区,解放前这里曾设过美国、英国、法国、俄国、德国、日本、荷兰等16个国家的领事馆,由于受这些影响师大周边的施埔、程埔头、马厂街、岭后街、对湖路、麦园路、进步路、乐群路在仓山区旧城改造前还有不少红砖二、三层楼的小洋房,曾居住过不少外国人。这里人文荟萃,也曾居住过许多知名人士和专家、学者。辛亥革命元老、国民党国府主席林森,曾在马厂街、程埔头居住过;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陶铸,上世纪30年代初,曾在附近下湖、施埔、程埔头从事党的地下组织活动;中科院院士、著名化学家侯德榜和我国著名的数学家陈景润也曾在这里学习和生活过。“文革”前这里道路虽小,但绿树成荫、空气清新、环境幽静、道路整洁,人的文化素质也比较高。星期天路过马厂街、对湖路和进步路时还经常可以听到悠扬的钢琴声,所以仓前山还素有福州“鼓浪屿”之称。
        长安山是我童年时的乐园,中学时增长知识的第二课堂,大学时哺育我成才的摇篮。我从小在家里(大概从上世纪50年代中期起至60年代末赴农村插队前)每天早上都听到福建师范学院广播电台转播的中央人民广播电台的《新闻和首都报纸摘要节目》和播送的校内学习生活的新闻,自幼对大学校园生活有一定的了解。1974年入学第二天早上听到校广播电台播音时,我感到格外亲切,曾对同宿舍的同学们说:“我比你们多听了十几年的大学广播!”五、六十年代,当时福建师范学院与周边居民关系十分融洽,在周末和星期天凡在大操场举办校运会、文艺晚会和晚上放电影,我时常与居住周边的小朋友前来观看。上小学寒、暑假时,时常上长安山捕捉蜻蜓、蝉、螳螂和蝴蝶。在小学四、五、六年级和上中学的寒、暑假也时常去图书馆或“教工之家”左边的新华书店看书。多年来,我爱好阅读全国各地报刊,就是当年寒暑假在师院图书馆开始的。“教工之家”旁边的新华书店虽小,但这里的书品味颇高。幼儿时代,我经常看到了老副校长、原生物系主任丁汉波教授带领助手在程埔头、马厂街、施埔、万里农田和长安山、附近桃花山上捕捉一种绿色叫“青蛤”的青蛙制作标本和搞科研实验。他是一位很慈祥和蔼、平易近人的学者,住在马厂街,他是研究两栖动物的,人缘关系好,附近居民都称他是“青蛙博士”。我曾帮助他捕捉过青蛙,他是我熟悉的师大第一位老师。这位93高龄的耄耋老人,已在2003年2月逝世。李联明教授是我在师大中文系最早熟悉的老师,我与他是60年代末认识的。黄广恩副教授是我在1974年9月到中文系学习最早熟悉的一位老师。他们丰富渊博的知识,多年来一直给我留下十分深刻的印象。长安山的春天是美丽的,这里相思树滴翠,绿草绽新叶,鸟鸣蝶舞,杜鹃花和桃花盛开。顺着蜿蜒的山路,穿过山头的凉亭,在西坡可以看到近处艺术系大楼全景和远处碧绿清澈的闽江、江中的木排、木帆船和轮船。我对长安山的一草一木,都怀有深挚的感情。当我还戴红领巾的时候,看到长安山校园和仓山大街上行走的一位位胸前佩戴“福建师范学院”校徽的大哥哥、大姐姐们,在中学接触到相处比班主任更亲热的几任师院实习老师时,总是充满着羡慕和尊敬的心情,希望将来也能佩戴上“福建师范学院”的校徽,成为自己所爱好的专业中文系或历史系的大学生。
        我的希望终于在1974年9月如愿以偿,入学报到的那一天,李联明老师就来中文系宿舍看望我,亲切地向我表示祝贺。当时,学校在“文革”中遭到灾难性的破坏,教学设备损失严重,“文革”的影响依然存在,学校正处在艰难发展时期。共和国也正处于多事和危难之秋,我们经历了毛泽东、周恩来、朱德这三位共和国伟人的逝世和闽赣两省人民尊敬的原福州军区司令员皮定钧的遇难以及唐山地震的最悲痛时刻。当时“四人帮”倒行逆施制造批林批孔和天安门事件,加上赴长乐金峰学农、福州丝绸厂、三明纺织厂学工和部队学军等不少无用功时间的耽误,我们这批74级“工农兵”大学生共70名同学,老三届占一半,大家都属于被耽误的一代。在老师们的殷切希望和不倦的教诲下,绝大多数同学们都能从“文革”的噪动中冷静下来,谁都不愿意看到“文革”的动乱继续在校园里延续,尤其是像我这样被“文革”和在农村插队耽误八年的“老三届”更是倍加珍惜在长安山校园学习的机会。当时,许仁杰是系总支书记,王志刚、谢逸灼是系总支副书记,黄寿祺教授是系主任,郑松生、陈一琴是系副主任,张德焰老师在系办公室工作,傅雪英老师是我们74级的辅导员。可惜,我在小学五、六年级上古典文学课时就熟悉的名闻遐迩、德高望重的系主任黄寿棋教授从未给我们上过课。俞元桂、陈钟英、郑松生、叶云林、李联明、李万钧、孙绍振、李少园、陈祥耀、姚春树、梁玉璋、黄广恩、林可夫、李如龙、王升魁、李延瑞、王玉芝等老师千方百计克服当时历史条件所造成的各种困难,严谨治学,尽力为我们上好课。清晨,大家伴着长安山的晨曦和校广播电台东方红的乐曲声晨练而后早读。上课时,大家在长安山南麓文科教室全神贯注地听课,认真作笔记,如饥似渴地吸取知识的营养。晚上,当夜幕降临到安长山时,大家都聚精会神地在灯光辉煌的图书馆或教室里自修。图书馆是我增长知识的源泉,三年的收获是丰厚的,我利用课余时间和寒暑假阅读了许多中外古典和现代名著,增长了许多文学知识。

长安山校园的变迁


        2002年11月23日上午,我应邀回长安山校园参加95年大庆。校园里披红结彩、彩球飞舞、鲜花似锦、绿草如茵、生机盎然,来宾车水马龙、络绎不绝,洋溢着一派的喜庆热烈气氛。我望着校门口五次更新的建筑和镂刻着我国著名书法家赵朴初题写的“福建师范大学”金色大字的巨幅校碑,校门口正中间鲜花簇拥着邓小平题写的“教育要面向现代化、面向世界、面向未来”金色大字的红墙,心情格外激动!文学院负责搞接待的张德焰老师虽然已25年未见面,但他还是一眼就认出我,十分热情地接待我,并招呼担任礼仪小姐的李玫同学陪同我去文科楼接待室。在长达100米的林荫大道上,这位小同学在与我交谈中,获悉我与她同是仓山人,老家就在师大校门口对面时,她十分感兴趣地问我:“林老师,您毕业这么多年回仓山时,有没有经常到校园走走。”我对“老师”这个称呼感到十分陌生和新鲜,也感到十分亲切,因为只有26年前在南屿中学短暂的一个月实习生活和这两次参加校庆曾被这样称呼过。我说:“大学毕业后因长期在城里忙于工作,孩子上小学、中学、大学和现在工作也都在城里,没有住在仓山。每年除春节到老家走动,去阳光新村拜访中文系几位要好老师外,因平时工作忙,很少到长安山校园走走。”这位从小也生长在仓前山的姑娘亲热地对我说:“您应该常回校看看。”
        在文学院接待室里,我受到院领导和老师的热情接待,上至80多岁下至30岁左右的30多位新、老校友欢聚一堂,大家边品茶水、边观看《福建师范大学九十五周年校庆》的录像。过去,我只知道长安山校园的历史,通过参加两次校庆和观看录像,阅读有关资料,我才了解到母校——福建师范大学是福建省历史悠久的大学,其前身是由清朝末代皇帝溥仪的老师陈宝琛在1907年创办的福建优质师范学堂,这位清同治进士、内阁学士,也是仓山人,我曾慕名参观过螺洲镇店前村他的故居。《辞海》和校刊以及各种书刊上介绍他是闽侯或闽县人,那是因为螺洲从古代至1969年属闽侯县管辖。1951年4月,由华南女子文理学院、福建协和大学、福建省立师范专科学校等校合并成福州大学,1953年9月又更名为福建师范学院,地址搬迁到当时新建的长安山校园。1969年因“文革”停办,1972年5月复办,更名为福建师范大学。1998年,我在机关收到师大校友总会寄来《校友通讯》杂志,看了封底的照片,才知道自己办公所在的乌山路市政府大院100号四层半的旧白砖楼是建于1941年的母校前身福建师范专科学校教学楼,这座楼已在市政府机关大院2001年7月改建时拆掉。另外,福建协和大学魁岐旧址和华南女子学院文理陶淑校园的旧址,我也曾带着怀旧的心情慕名考察过。
        在我印象与感情最深的是长安山校园,应该说在上世纪五、六、七十年代基本上是没有变化的。福建师范大学长安山校园旧貌换新颜得益于改革开放。如今,我们走近师大校门口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巍巍的文科12层大楼,这是1984年8月落成面积达1.33万平方米的教学大楼,它取代了建于1953年并在当年曾被誉为“福建师院校标”的“教工之家”,她与林木葱茏的长安山相映交辉,与校门口“福建师范大学”金色大字的校碑一样,曾经是福建师范学院的象征。坐落在长山安东麓的图书馆是1991年落成的,她取代了建于1958年在长安山南麓建的白砖四层楼图书馆,总面积达1.88万平方米,藏书从“文革”前150万册增加到200多万册。吕振万楼取代了文革前教育系的红砖楼。科学会堂、公体楼、成功楼、邵逸夫科学楼、田家炳教育书院等一幢幢教学楼和宿舍栉次鳞比,校门口西侧的原花圃新村已夷为平地,破土动工兴建堪称在全国师范高校一流的师大综合体育馆。我打开母校赠送的画册,看到正在兴建的上街新校区教学楼与图书馆的效果图,感到未来的校园蓝图更宏伟,明天更辉煌。
        师大院系的设置也在变化,我在1977年毕业时母校与“文革”前一样仅12个系,但在校学生从“文革”前6000多人减少到2100人。中文系在校的学生也从“文革”前的800多人减少到210人。师大现在设有14个学院、26个系和41个本科专业,拥有各类在校生5万多人,学校整体实力已跻身全国高等师范院校的前列,是全国首批教育硕士专业试点单位和国家单独招收台湾学生试点学校、现代远程教育试点学校。设在校内的闽台区域研究中心被教育部定为全国普通高等学校人文社会科学省级重点研究基地;基础教育课程研究中心是教育部在全国设立的14个研究中心之一。校图书馆拥有200多万册藏书,名列全国高等师范院校的第三位。建校以来,共培养出10万多名毕业生,涌现出林兰英、郑作新、黄维垣、唐仲璋、唐崇惕等院士为代表的全国著名的科学家,以及一大批优秀教师和各级党政及教育行政领导。中文系也与学校一样历史悠久。早在1908年建立的华南女子文理学院和1915年建立的福建协和大学均设中文专业,现在也从原来单一的中国语言文学系发展更改为文学院,设有中国语言文学、汉语言文学、文秘教育、广播电视新闻学四个专业,拥有本科生1437人、研究生306人、函授生1100人。据悉,文学院在全国大学中文系中排列第10位,1995年被国家教委批准为国家文科人才培养和科学研究基地,并被评定为省“211”工程中国文学重点学科。1998年以来,相继建立了中国古代文学、中国现当代文学、汉语言文学三个博士点和中国语言文学博士后科研流动站以及全国职业教育师资培训重点建设基地专业点,构建了从学士、硕士到博士、博士后完整的人才培养体系。1997年以来,全校教师共出版著作227部、发表论文1500余篇,科技成果获得国家级奖励5项和省部级奖励32项,共承担国家科研项目21项,省部级科研项目78项。
        长安山周边20多年来也沐浴着改革开放的春风,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校门口的上三路拓宽成50米宽4车道和拥有中间绿化带、两边人行道的现代化道路,取代了解放初期修建的沙包路、柏油路;大街两侧一排排整齐壮观的商店和高楼住宅取代了昔日的蔬菜田和水渠,上三路口至长安山东边门和华香园教师宿舍的约200米的施埔路,昔日蔬菜田旁边窄狭的道路已被拥有一家家文体和生活用品齐全的百货商店街道取代,这里被称为“学生街”,有近百家商店,专门供应师大和周围十几家大中专院校学生的学习、用餐和生活用品,无论白天和晚上,都十分热闹繁华。在师大附中校园矗立侯德榜、陈景润等校友的塑像,求索碑、英烈碑、立志亭、思源亭、英烈校友、院士校和奥赛奖牌得主的宣传画廊等具有教育意义的校园文化景观,构成学校浓厚的文化氛围。师大附小的校园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新教学楼矗立在校园里。雄伟壮观的上渡立交桥和三县洲立交桥的建成大大地缩短了师大与台江和城里的距离。交通也日益发达,上世纪五、六十年代,校门口仅一路公共汽车通往南门兜;七十年代新增20路车通往火车站;现在师大校门口过往停靠的有8路公共汽车,给师生们和周边居民的生活带来很大的方便。

重游长安山校园的感怀


         我参加两次校庆,均因忙于公务繁忙,都仅参加半天,就匆匆忙忙告别系领导、老师和校友,都无重游校园和周边故址。2003年3月28日,为了写好这篇怀旧文章,我与所在单位市计生委宣教处副处长曾海方、计财处胡岚,在中文系原副主任黄广恩副教授的陪同下,重游了长安山校园、生物系和“文革”前校部机关、外语系、教育系旧址,参观了学生街。我们此行受到文学院党总支书记、我的老同学黄以诚和党总支副书记林振涛,以及师大校友会黄鲤忠老师的热情接待。林振涛副书记在接待室里热情地向我们介绍了师大与文学院当前建设的情况和未来的前景。我还见到李玫小同学,她十分高兴地对我们说:“林老师,您这次组织几代大学生重游长安山校园是很有代表性和很有意义的。前几个月在接待您时,听了您的介绍,使我了解到长安山校园发展的历史。”黄广恩副教授对她说:“我是上世纪五十年代的大学生,论年龄我是你爷爷的辈份,未来的师大将发展为综合性的大学,可能更名为福建大学,前景是十分宽阔的。你是新世纪的大学生,你们这一代的学习生活比我们上世纪的大学生更美好、更理想!”
        这次重游长安山故地,我们在原中文系教室和白砖楼旧宿舍楼前亻 宁立了片刻,大家抚今追昔,各自回忆起当年同窗好友,沉浸在青年时代大学生活的美好回忆中。中文系74级一位位同学的脸庞十分清晰地浮现在我的眼前:商家云、洪寿冠、林子平、黄瑞新、王平文、周玉英、陈学谋、陈龙泉、郭永红、杨大榕、李治莹、项振伟、吴湘、张国震、林建煌、林坚、林淑珠、杨建成、黄以诚、谢存荣、陈雪珍、陈学坚、欧国泉、卓建萍、徐亚盛、李庆美、黄汉忠、施玉燕、蔡荣光、李泳絮、陈梅花、陈其焕、庄清水、林水玉、施俊生、陈维明、林美香、郭雨林、吴源水、柯登金、李闽章、林雪来、陈国平、陈克龙、黄大顺、李灿辉、叶江河、邹金、江月招、陈碧花、许金漳、罗远盛、胡维玉、王冰兹、唐崇祺、黄玉文、曾景星、郑铁辉、蔡美煌、赵藩、冯耀荣、余为友、陈鼎成、池辉、余美华、徐善珠、张林枢、黄素蝉、孙林清、黄维清、陈琴容、温兴达、黄宝雄、王道亨、杨联逊、陈由民、林明辉、郑常查。这70位同学中,大家年龄差异很大,最大的38岁(入学前担任小学校长),最小的仅18岁,其中像我这样福州籍赴闽北、闽西北山区插队知青的有12人。毕业后除黄以诚、林建煌两位同学留校外大家各奔一方。黄以诚现任文学院总支书记、林建煌任副教授。从政的有4位担任正处级领导,我与5位同学担任副处级领导,担任科与副科级领导的有18位,除3位同学出国和有的同学英年早逝外,其余在教育部门工作的有不少人担任市、县、乡级中学校长、副校长,没有担任领导职务的也是中学语文教学的骨干。
            这次重游长安山校园故地,我不由地想起调任省文化厅厅长现已退休的李联明教授在福建日报发表的《长安山忆旧》文章中所说的“后来事实证明,中文系毕业生不仅成了全省语文教学界的中坚和主力,而且即使安在社科、新闻、行政、军事、经济等诸多岗位上,都能迅速进入角色,应对自如,经过继续学习和实践,成为各方面的专家。”我从政多年来有着十分深刻的感受。我在工作中接触过省委宣传部曾分管计生宣传多年的陈逸清副部长(现任福建日报社社长兼总编辑)是比我高一届的系友;闽江学院副院长、原市委宣传部副部长兼文明办主任赵麟斌,省外经委副主任、原马尾区委和闽侯县委书记张秋(李洛枫副教授的爱人),是比我低一、两届的系友。师大母校也向计生系统输送了一批人才。省计生协副会长王端生、刘文耀、黄子曦,主任科员王孝勇和省计生干校讲师李政蓉,均是师大校友或中文系友。师大中文系也向福州市计生系统输送了一批人才,除我以外,我们机关的曾海方、胡岚和闽清县计生协副会长黄德彬、马尾区计生局原局长陈秀玲、副局长池嫩妹也都是中文系系友。任何一位读过大学的人,都会把大学时代作为人生旅途中最难忘的经历。每当我们回忆自己的成长史,总会激起对呕心沥血培养我们成长的母校与中文系恩师们的怀念。我们永远不会忘记长安山母校的教育和培养。
         我最大的遗憾是,因多年从事“天下第一难”的工作,政务繁忙,自己虽然先后出了《人口与计划生育新闻作品选》、《为了甜蜜的事业》两本书,但自己始终戴着“工农兵大学生”的帽子,仅算大学普通班学历,多年来一直忙于机关事务,无法重返长安山母校师大中文系再续大学本科学历。
         我无限深情地怀念母校福建师范大学的过去,衷心祝愿长安山和已经扩大到上街学区的福建师范大学——福建大学恢弘壮丽的美好未来!衷心祝愿母校与文学院领导和老师们身体健康、事业辉煌!衷心祝愿新世纪母校与文学院的同学们学习进步、前程似锦!

原载福建师范大学《校友通讯》2003年第1期

(福州市人口和计划生育委员会副主任 林 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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